「你平时凶我也就算了，现在为了外边的女人凶我了是吧？我就知道，有了后妈就会有后爹！」陈安看起来有些不忿，但我分明听出一丝委屈。

陈玉轩看起来很头痛：「她是你妈！」

「什么妈！我妈早死了，她不是我妈！我也不要别人当我妈！」陈安猛地站起来，跑了。

我想追上去，陈玉轩拉住了我的手：「我会让人跟着他。」

我稍安下心，片刻，我问：「他说我……死了？」

陈玉轩面色白了瞬，「嗯。」

我：「怎么死的？」

陈玉轩不说话了，任我怎么问都不肯再开口。

几天后，我从楼上下来，看见陈安正在吃早饭。

他看了我一眼，又低下头喝粥，冷哼：「我是不会让你进我家族谱的，你死了这条心吧。」

陈玉轩自我身后搂住我的肩头，我又听见陈安哼哼唧唧：「死老头，你放心，房租我会正常付给你，就当我在你这借住几天。」

「有我在，你俩别想领证。」

他三下五除二喝完粥，气冲冲出门了。

我估摸着陈安应该走远了，在饭桌坐下。

看向陈玉轩，开始兴师问罪：「说说吧，为什么你把儿子养成这样？」

「他打架，抽烟，喝酒，在外边自己租房子住，跟没家的野孩子一样。」

「这个爸爸，你是怎么当的？」

陈玉轩有些局促：「宁宁，不是的，不是这样的……」

我双手环臂：「行，那你好好跟我说说，到底是哪样的。」

半小时后，我的面色十分难看。

我说：「所以你每个月都会给他打一笔巨款？那他为什么还住在老居民楼里？」

陈玉轩说：「不知道。」

我说：「他什么时候染上的那些陋习？」

陈玉轩说：「不知道。」

一股火瞬间窜上了我的脑门，我忍不住怒拍了下桌面：「不知道，不知道，什么都不知道，那你总该知道他是你儿子吧！」

「他才十七岁，学生没个学生样，你知不知道我昨天要是晚去一步，他就要被人给打了！」

陈玉轩唇抿成了一条直线：「我之前一直有派人暗中保护他，昨天……是我的疏忽，我会派人去调查这件事。」